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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1章 1.11校園裏的背景板女配 補課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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鼻塞、頭昏腦脹的,寧父是覺得身上哪裏都不舒服,清晨爬起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寧母要錢去醫院掛水。

他手上的錢都被敗光了,不然從派出所到家裏這麽遠,他也不會走著回來。而寧母幫人打掃衛生的報酬是每天給,做一天有一天,因而寧父進局子蹲著的這十多天,她還是賺了點錢的。

寧父知道她手上有錢,開口得毫不猶豫且理直氣壯:“要不是在地上睡了一晚,老子能夠感冒嗎?還不快點給錢,我要去醫院看病。”

不待寧母回答,寧夏就從房間裏走出來了,輕飄飄遞了個眼神過去,態度十分隨意:“你說什麽,我剛才沒聽清。”

一看到寧夏那張波瀾不驚的臉,寧父下意識摸了摸自己昨天被撐衣桿抽了的身體部位,只感覺脊背火辣辣的疼。盡管他摸得到看不到,但肯定又青又紫,駭人的很!

不想一早起來就被抽一頓,寧父咬著牙沒吭聲,能屈能伸道:“沒、沒什麽。”

寧母早就起來做好早飯了,一碟南瓜餅、三個煮雞蛋還有三杯熱氣騰騰的豆漿。看到寧夏已經洗漱好了,她連忙拿了筷子跟小碗,擺在桌邊。

“媽,你以後別這麽早起來了,睡眠不足對身體不好。”寧夏洗了手坐到桌邊,瞟了一眼跟過來的寧父。

對方註意到她的視線,剛想上桌的動作一頓,識相地捧著豆漿杯縮著腿擠到角落的小板凳上坐著,邊喝邊伸長了脖子瞧桌上散發著香氣的南瓜餅,垂涎的表情已經寫到臉上了。

寧夏只當沒看見,慢騰騰吃了個外表酥脆、裏邊甜甜糯糯的南瓜餅,再呷一口豆漿,直到一頓早飯吃完都沒松口讓寧父多吃點。

擦了擦嘴角的油漬,寧夏滿足地嘆息一聲。寧母的手藝是真的不錯,不管是家常菜還是常見的小吃,她做出來的味道吃了總是令人還想再嘗的。或許以後可以憑著這手藝開個小飯館,如果寧母願意的話。

餘光瞥見還縮在角落的寧父,寧夏皺了眉:“還不快點把碗洗了,擺在桌上好看嗎?還有,以後做飯就交給你了,早上的時候記得設個鬧鐘準點起來。否則的話……”

未盡之意不需要說,寧父已經能夠領會到了。他梗著脖子不肯應聲,見寧夏將廚房的菜刀拎出來了,刀鋒一晃一晃,刺得他瞳孔緊縮。驚恐之下,寧父憋屈地答應下來。

縱然是周末,寧母還是要上班的,吃過早飯就慌慌忙忙騎著電瓶車駛出小區。寧夏擱了筷子,背了包要出門,臨行前對寧父道:“中午不用做飯,我不回來。”

哢嚓一聲,門關了,屋子裏就剩了寧父一個。寧父啪的一下將手上擦桌子的抹布丟開,罵咧咧地罵了半天。直到口幹舌燥,一拎水壺,發現沒熱水了。

他憤憤地咒罵幾句,把收好的碗堆在廚房水槽,拍拍屁股後腳跟著出了門。被關了那麽多天,他的賭癮早就上來了,輕車熟路就摸到了小區外的茶坊。

茶坊、茶館裏往往會擺上幾張桌子供客人使用。提供的茶水很便宜,反正不是好茶葉泡出來的,一杯收五塊錢,可以無限續杯。還賣點花生米、瓜子、鹵雞爪這類的休閑食品,賺頭還是挺大的。

光是喝茶又怎麽打發這麽漫長的時間呢?打牌、搓麻將可以完美解決這個問題。寧父熟練地摸到自己常去的那家茶坊,他去的早,好幾張桌子還是空著的。

老板娘知道他是熟客,一來就給他上了杯熱茶,還抓了幾把生花生放桌上,讓他打發時間用。

在派出所裏憋壞了,回到家又被寧夏使喚,寧父心裏本就憋屈。如今被溫柔的老板娘一關照,他就忍不住了,拉著人就大吐苦水。

說自己有多麽多麽委屈,譴責寧母是個惡婆娘,他都生病了也不給錢讓他去看病。講到寧夏時情緒越發激動,說寧夏那個賠錢貨翅膀硬了敢跟他動手,還逼他做飯洗碗拖地,更不準他上桌吃飯。一有不順心的,就用撐衣桿抽他。

娶老婆之前被爸媽慣著,娶了寧母後又衣來伸手飯來張口。過慣了這樣的舒坦日子,不過是被寧夏使喚了幾次,寧父委屈的啊,跟別人要他的命一樣。

可他一點沒想到這樣的糟心生活,寧母已經過了十幾年。甚至他自己做得更過分,全然把寧母當成了提款機與免費保姆。說是保姆還不恰當,該稱為奴仆才對。打不能還手、罵不能還口,時不時還充當出氣筒。在外面受了氣,就在家裏發洩出來。

寧父就是這樣一個自私自利、眼裏只看得到自己的人。現在被寧夏使喚得團團轉,他也沒有反思過自己,心中只想著怎麽將受的委屈在寧夏身上加倍討還回來。

都是熟客了,老板娘還是了解寧父家裏那點破事的。事不關己,她難得說什麽,卻被寧父拉了袖子大聲哭訴。面對外邊過路人還有進來的客人打量的目光,她一下子就煩躁起來,面上還是客客氣氣的:“你先放手,別動手動腳的。”

沈浸在自己思緒中的寧父哪裏聽得進去,顧自將穿得不算厚的衣服撩了起來,露出自己的後背:“你們看呀,這就是被那不孝女打的,是不是很嚴重?”

站在旁邊聽了幾耳朵的茶客圍上來瞧了瞧,一個個面色古怪。偏寧父沒察覺到異常,嘴裏不停地罵寧夏下手重,連老子都敢打,還說要報警抓她。

實在聽不下去了的茶客們臉上尷尬,咳嗽了幾下才出聲:“你這背好好的,連條紅印子都沒有。”

真要像他說的那麽嚴重,不可能身上一點痕跡都沒留下。眼見為實,只能證明寧父說謊了。至於為什麽要不遺餘力地往自己女兒跟老婆身上潑臟水,各人有各人的想法,不過他們都沒表現出來。

“好了好了,老寧,先把老板娘放開再說。”幾個與寧父熟識的茶客將他抓著老板娘袖子的手扒拉下來,連拖帶哄地弄到靠窗的桌子前,高聲道:“老板娘,上幾杯茶,再拿一副牌過來。”

認定了寧父裝模作樣就是為了占自己便宜的老板娘眼神厭惡,聞言如蒙大赦地進了裏屋,泡了幾杯茶端出來。

“老寧,好久沒一起打牌了,今兒可得來個痛快。”幾人不露聲色地轉移了話題,將茶蓋掀開,按老規矩就開始玩牌了。

手癢癢的,寧父按捺不住想摸牌的渴望,但想到自己兜裏沒錢,又有些羞恥:“可我現在拿不出錢。”

“嗐,那有什麽的。認識這麽久了,我們還信不過你的人品麽?大不了借錢給你,等你有錢了再還唄。”這幾個人不在意地擺擺手,端的是一副大氣的模樣。

寧父感動壞了,真以為別人拿他當好朋友,登時拍著胸脯保證:“放心,我絕不會賴賬。”

這幾人只是笑,並不說話。他們當然不擔心寧父賴賬,因為寧父慣愛打腫臉充胖子,欠的賭債就沒有不還的。何況再沒有比寧父更蠢的牌友了,被他們聯合起來作弊騙了都未曾發覺。一直輸還要一直玩,從來不找輸的原因,只以為是自己運氣不好。

這一摸著牌就玩了一整天,等寧父跨出茶坊門口,太陽都西斜了。幾個牌友都要回家吃飯,在門口幾人就互相告別。寧父兜裏放著今兒寫下的欠條,心裏還很得意。

就算寧母不給自己錢又怎麽樣,多的是人願意借錢給他,他在外面照樣吃得開。

光今天一天就輸了八/九千塊錢,但架不住寧父心情好,完全沒把這事放在心上。他踏著夕陽往小區裏走,一想到回家又會看見寧夏,他腳步頓住,一點都不想回去了。

在他猶豫的空檔,劉茜的媽媽買菜回來,遲疑地跟他打招呼:“寧夏爸爸?”

寧父一驚,見是住同棟樓的鄰居,表情這才放松下來,問有什麽事。典型的窩裏橫,別看寧父對家裏人大吼又大叫的,對上外人卻囂張不起來。態度不說有多好,至少表現得像個正常人,這也是劉茜媽媽敢跟寧父搭話的原因。

管他家暴不家暴,又沒打在自己身上,劉茜媽媽可憐寧母的同時,心頭有那麽點隱秘的高傲感與慶幸。可想到寧夏那出眾的成績,令老師都讚不絕口的才華,再一比較自己的女兒,她又高興不起來了,覺得自己被寧母壓了一頭。

於是她想到了一個很好的主意,那便是讓寧夏給劉茜補課。反正寧夏跟她女兒一向親近,每天抽點時間補課也就是順便的事。寧夏是突然崛起的,說不定經過補課後,她女兒會比寧夏還厲害呢?

想到有那樣一種可能,劉茜媽媽就熱血沸騰的,前兩天就去找了寧母說補課的事。寧母沒有立即答應下來,問過寧夏後才不好意思地回絕了,說寧夏挺忙的,時間周轉不過來。

劉茜媽媽一聽,那張臉頓時垮了下來,認定寧母是在敷衍自己。她本來是打算今兒上門再去問問的,誰知道回家路上就碰到了寧父。她心思一動,就跟寧父說起了讓寧夏給劉茜補課的事。

她想著寧家的事兒都是寧父一口說了算。要是寧父答應了,寧母還有寧夏敢說一個不字,不得被打個半死?

男人最討厭自己的意思被忤逆,尤其還是寧父這種會家暴的男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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